九花鹡鸰丸

即从巴峡穿巫峡,便下襄阳向洛阳。

[杰佣]无以名状者(11)

.白纹*感染
 
.有克苏鲁元素以及大量自设
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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萨贝达的这一觉并不安稳,或许是白天经历了一场信息量过大的冒险旅途,劳累的精神产生松动导致梦魇趁虚而入,他梦见那位开膛手在他面前散为雾。
 
并非是一般常用的雾隐,而是彻底与雾同化为一体,渐渐从他手中流失,消失在空气中。奈布是跪着的,他愣怔看着那些雾从他身侧散开匿去,那位监管者从此彻底从世界上消失,奈布的心中尽是悲伤,而梦境中的自己看起来丝毫没有愤怒,而是歪歪斜斜的站起身,抽出他挂在腰间的弯刀,向逆着光的扭曲身影冲去。
 
奈布可以拿他的雇佣兵信誉发誓,他从没见过逆光站立的那个怪物,从头到脚都是他不熟悉的模样——但是对方此刻就在他的梦里,显得尤为真实。他的弯刀握在手中,脚下的路并不平坦,甚至像是果冻一样晃悠着令他根本站不住,他努力向前奔跑,最后却离目标越来越远,直至模糊。
 
接着他醒过来,梦中带给他的无限后怕被揉碎在厚重的帘子后,渗透出的丝缕光亮里。奈布觉得这一觉还不如不睡,放在几天前梦到那个监管者死了他应该拍手叫好,而今连个幻觉都让他笑不出来。萨贝达从床上坐起来,倚着枕头低头看自己青蓝色的手,没有护腕的它们显得薄弱,却终归是自己的东西,杰克由雾化而为人重新浮现在他的眼前,像倒带一样回到他所看见的,那个捡起信的幽灵。
 
这真是太糟了,奈布·萨贝达,太糟了。
 
他举起双手盖在脸上,妄图以此遮掩狂跳的心脏。
 
推门而入的杰克见到的就是这样的场景,他的脚步有些重,直到这位监管者托着他的茶盘关上门,再拉开一半窗帘让光透进来时,奈布才终于发现自己所处地方的不对劲——这不是昨晚他睡着的那个房间。
 
“噩梦?你看起来不太好,它没放弃对你下手之前,抹杀你的方式还有一万种,梦境占一半。”杰克熟练坐回椅子,他的书在桌面上被摊开着,昨天的雷雨还没结束,隐约能听见窗外的雷声,看起来不是什么很好的下午茶时光。
 
“呃……我这是在哪,现在几点了。”从玻璃外渗透来丝缕冷意,奈布没法从被乌云遮蔽严实的天色里判断大体时间。他默不作声把胳膊放下来,去摸杰克放在他床头的杯子,问题也许是为了缓解被抓现行的尴尬。
 
“现在是第二天下午,奈布。”杰克的声音很低,隔着面具的朦胧感让奈布不得不放缓呼吸去听,“是我的房间,你之前住的地方,它的所有人昨晚回来了,我不得不把你临时转移到这,看来期间没有吵醒你。”

岂止是没有,此时此刻的奈布只想抱着脑袋大声嚷嚷,是根本连颠簸都没有,可怜他雇佣兵一向浅眠,在杰克面前一次都没被吵醒,仿佛那些警惕心随着时间一起被消磨殆尽不知所踪。
 
“虽然你已经和其他监管者打过照面,但尽量别出门。”杰克看起来并不在意他的内心活动,奈布觉得他从杰克身上感觉出了点疲倦,这种想法像滚雪球一般在杰克的每一个放缓的动作中得到印证,而被观察者浑然不知。“新来的这位比起其他人,手段要更为高明,或者恶趣味。”
 
和你一样吗。虽然奈布想要这么问,求生欲还是迫使他闭上嘴,眼睛在眼眶里来回滚动两周观察这间光度不太够的房间——简单的不能再简单,丝毫不像某个绅士贵族的房间设施,倒不如说这里更像客房。杰克看起来很少在这里待着,房间的边角都落着一层薄薄的灰尘。
 
“新来的监管者迟早要和我在游戏里见面,作为你束缚我行动的代价,和我讲讲他吧。”奈布撑起手把自己摔回床垫,闪电从昏沉的天空落下,撕裂出一瞬间的疯狂,打在杰克的半边面具上。
 
“你可以把他看做神。”攀附在杰克臂膀的白色液体躁动着回缠在他自己的脖颈处,又被扯开。
 
“神?呃,基督耶稣?”
 
“黄衣之王哈斯塔。在你们的时代里应该略有耳闻,他来自于他的世界。”
 
奈布举起手拍了拍自己的脑袋。
 
“不好意思,能再说一遍吗?”
 
“不要觉得这不可能,这里是温斯顿庄园,是能让死人活过来为之工作的地方。”
 
伴随着闪电的雷声轰然落下,紧锁的门被发出三声有序的敲击,在沉静下来的房间里显得尤为突兀。
 
杰克耸耸肩膀站起身,在开门之前转头过去。
 
“我马上就回来,在那之前,别走太远。”
 
 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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