九花鹡鸰丸

即从巴峡穿巫峡,便下襄阳向洛阳。

[杰佣]无以名状者(3)

.白纹*感染
 
.有克苏鲁元素以及大量自设
  
.1  2
 
 
 
上帝为你关上门,定会在某处为你再开一扇窗。
 
作为“上帝”的庄园主终于在漫长的戏剧中觉察了无趣,于是他挥一挥手,在“游戏”中加入了新的元素,以保持对这个庄园的新鲜感。
 
他把外物强行与庄园的参赛者们融合,接下来看两个滋生的意识在同一躯体中相互厮杀,最后剩下一位胜者,继承这具躯体的全部力量。
 
物品随机,人物随机,生死随机。
 
如他可笑的公平一样充斥着令人作呕的恶趣。
 
这就是他的“窗”,监管者们称之为“进化”。
 
“如果你不去反抗它,它就会代替你操控这个身体,我或许不需要拿你的朋友举例。”如雾的开膛手走之前轻飘飘丢下这句话,“我的工作不允许我在求生者的住处待太久,但你的状态比我想象的要糟。”
 
奈布的餐刀狠狠戳在肉饼上,指腹上泛起淡淡的蓝色,钢铁护腕被他拿下来放在盘子一侧,被震得险些掉下桌去。他把切好的肉块塞进嘴里,咀嚼着将脑袋叩在桌面上,双臂从桌上滑下来呈无力状。
 
红布桌面金烛台,雕着花纹的托上白蜡缓缓融化,消耗自己的生命照亮这偌大而空旷的餐厅一隅。奈布甚至能听见自己的呼吸声,以缓慢而平稳的声音证明自己的存活。
 
从奈布的位置向左看,长桌的尽头是一张与其它都不同的座椅,从没人坐过般落了一层灰尘。
 
紧挨着左右两边各为一个极端,左侧桌布上明显有过什么污渍,不规则撒落在餐盘两侧,右手边的桌面还有一个凹陷——像被什么东西狠狠压过一样。
 
右侧则完全没有狼藉感,干净整洁的餐盘餐具,盘心横躺着一支玫瑰。
 
……对,这些形容是指,庄园主的座位,杰克和小丑的座位。
 
奈布·萨贝达,现在身处于监管者的根据地,正在监管者们待过的餐厅独自一人享受着肉饼,如果此时一位四飞鞭尸的监管者路过,说不定奈布的处境就不会这么游刃有余。奈布飞速把切碎得不成模样的肉饼塞进嘴里,愤恨地想象着这是某位监管者的肉。
 
全都是因为杰克走之前给他的提案。
 
“你可以搬来监管者的住所,我们这刚好预备迎接新人而多了房间,在他来之前,你可以一直在那待着。”
 
“直到你死去或者痊愈,我向你开放这项特权——出入我们的住所。”
 
他奈布·萨贝达确实求生欲旺盛,但这不代表他愿意本着“可能有解药”的意图去必死之地。天知道那些阴晴不定的监管者们遇到局外求生者会如何,尤其是那位小丑先生,他可砸过他不少板子,或许真的遇见,火箭下的电锯先生会把他拆了吃。
 
“如果你觉得他们会对你造成伤害,我可以把你藏起来,萨贝达。虽然我认为他们不会这么做,但不可否认我们的危险性。” 
 
当时真不该信了监管者的鬼话,指不定他们其实是在巴望着能与他们抗衡一阵的求生者早点死。
 
奈布把盘子洗干净,晾在原位。
 
奈布不承认他的这种变化配叫做进化,他更愿意称作感染——从他被感染起的清晨昏厥,又如死了一样暴睡两天一夜,到今天他搬来监管者的宿舍,这已经是第三天的夜晚了。
 
他特地挑了少有人活动的夜晚拖着箱子跑来,杰克对他的行为表示理解,并告诉他自己早就猜到是这个结果,在餐厅还留着他的一份求生者晚餐。
 
于是乎,他就被迫老老实实坐在这里吃他的晚饭,仿佛他不是在拯救自己,而是来体验生活。
 
他来的时候天已经很黑了,摇曳的蜡烛映照在墙壁的雕花上,黑色的九头蛇在每一个烛台下盛开,这让他有点发怵,走得快了一些。
 
杰克在房间里等他,还是同样的动作——座椅,一本厚重的书籍,游刃有余的绅士在明晃晃的灯下安坐阅读。
 
如果不是因为这位监管者在他背上留下过无数次伤痕,奈布真的会为打扰到这位绅士阅读而感到抱歉,但只是如果,毕竟开膛手还是那位杰克先生。
 
对方因他的回归而合上书籍,奈布注意到这位监管者除了左臂与手是流动的刀刃外,较为完好的右手上还戴着两枚戒指。
 
那只戴着戒指的手也如他的外形一样白的不正常,此时正向他伸过来,做招手状。
 
“到我这来,萨贝达。”
 
“……奈布,叫我奈布就好,杰克。”佣兵从他那些战壕朋友们那带来的社交似乎在迫使他多说一些话,以此缓解小部分的紧张,“我觉得我们两个需要以称呼熟悉一下彼……”
 
“别让我重复第二遍。”
 
“……好的。”奈布回头确认门已经锁好,向那位监管者走去,直至对方叫停。
 
杰克慢慢抬起左手,最尖端的一丝轻轻搭在奈布的额头上。有点凉,佣兵盯着那些流动的液体,比触手之类的东西还要更神秘一些,很难想象这位监管者的身体到底是什么样的构造。
 
佣兵的意识好像被什么虚无缥缈的东西包围,迅速带他沉入梦境,最后一句话穿过炸开的雾,钻入他的耳中。
 
“一会儿见,奈布。”
 
 
 
TBC.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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