[杰佣]无以名状者(5)
.白纹*感染
.有克苏鲁元素以及大量自设
.本章含有监管者除哈斯塔外全员
.1 2 3 4
.↑用手机发这个好麻烦啊
头狼在与浓厚重叠的雾对峙着，它的竞争者看来不止是一个人类，他的背后有着巨大的靠山。
它的耐心是有限的，在这些雾对它发起行动之前，头狼必须占据它的主导权，这样才有点概率能活着——也或许会让它死的更快。
于是，在它准备起跳的一瞬间，用以支撑身体的前爪发出清脆的断裂声，而那声音来自于它的腿骨。
那一瞬间，剧痛迫使狼短暂地失去了行动力，胜负已在一招未过的情况下成了定局。
可雾并没有打算就此放过它。
接下来的时间里，它经历了一场无法用言语描述的地狱。
——
“像我们的游戏一样。多局制，仅一局不会造成它的死亡，但会从败方那抽取一些力量为报酬。”
杰克抬起他的手，虚晃的在奈布的胳膊位置画一个圈，那是他首战告捷后从狼那里取得的改变。
“让它以勉强形式战斗并非我的本意，但它做了不该做的，我只好用它能理解的方式，好让我们能坐下来好好协商。”
于是那匹本威风凛凛的头狼付出了一只前爪的代价，杰克的动机只是为了让它冷静下来——奈布把头转开不看这个监管者，他们都心知肚明，下重手只是因一位开膛手的残忍，也有可能是杰克当时刚好心情差极。
奈布待在房间里发呆，等杰克做完他该做的离开时，睡觉的好时间已经过去了一半。
佣兵不知道这是谁的房间，但按杰克所说，这是为一个即将到来的监管者预备的，按照习惯监管者可以选择用或者不用这里。他把自己横扔在这张大到夸张的床上，用一只手盖住眼睛，以避免不必要的胡思乱想。
根据杰克的描述，他们的战斗还会持续二十多天之久，直到决定身体所有权的时限到来之前，头狼会慢慢养好自己的伤，他们的战斗则会从简单到困难——或许以后还可能不仅仅限于肉搏，精神意志的陷阱也在所难免。
他不能全依仗监管者出手，如果他想要成功“进化”，就得全靠自己来和那匹狼周旋。
以及杰克阴晴不定的态度，一面提供帮助，又不加告知提醒地推他入决斗场——他完全不能明白这个监管者到底在想些什么，他甚至不能确定，杰克是不是想要用符合他自己美学的行动要自己的命。
越想越头疼，更别说他现在还身处于“大狼窝”。
奈布最后一次斜眼去看肩膀上的眼睛，打了个寒颤，翻身把自己裹进被子里。
迷离的雾逐渐散去，紧闭的门外出现绅士的招牌高帽，他静静站立在门前却什么都不做，如一只小憩的鹰。直至门里的呼吸声逐渐趋近于平稳时，杰克才缓缓转身，迈步离开这扇纹丝不动的大门。
婚纱露出轻飘飘的一角，有人在转角等他。
红布桌面一展，金烛台生出宝石状的身体，向八方长出二折的腿，白蜡化作白色液体重回杰克的臂膀，稻草人将余下的火焰悉数吃回腹中。沉重的机械气箱中蒸腾出气音，从走廊尽头而来。惨白的面具已经落座，等候多时。
白纹坐在他的玫瑰前，像他刚才等待奈布醒来那样倚在靠背上，悠悠哼着小曲。
“怎么样，结束了？”稻草人尖锐的问句从他对面传来，“我看过他，一匹狼对你来说很好解决。”
“没有。”白纹低下头捏起那支玫瑰，将它重新插回胸前的口袋，“他不乐意这么做，如我们所说的，我给他推荐了方案二。”
黄金烛台因而停下了摆弄节肢的动作，侧首过来盯着他的面具，似乎全体监管者在这句话之后都陷入了某种沉默。
打破这个沉默的是月亮脸。
“我们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，杰克。他是位求生者，你不要想着用监管者的方式引导他，他成不了我们阵营的人。”
“我知道，里奥。”白纹的语气听起来似乎有些不悦，声线略微扭曲于空气中，“我没打算把他往监管者身份里带，别质疑我的判断。”
“可你明明让他搬来了！那是哈斯塔的房间！”稻草人捏紧时机大叫着跳脚，“他很快就会回——”
空气从稻草人脸前劈开，白纹臂上的生物迅速顺着肌肉框架延展为尖锐刀刃，直向对面的疯子劈过去，撞在对方用以防御的火焰风车上。
“你这个疯子——杰克！你把我的稻草割破一点，你就别想从这个餐厅离开！”
“你得学学怎么缝上自己的那张嘴，你学不会我可以帮你。”
“行了，裘克，你知道的，杰克对哈斯塔没什么好感。还有你杰克，坐下，现在打起来恐怕会惊醒刚睡着的狼崽子。”月亮脸发出一声沉重的叹息，他是监管者阅历最高的，也只有他的话多少能对暴脾气的其他人起点抑制作用。
银白的刀刃重新化为液体状攀回白纹的肩膀，他重新坐回座位，仿佛刚才的一切未发生过。稻草人悻悻把风车砸在身侧的桌面上，那个凹痕恐怕日后会更深一层。
“我会处理好这件事，交给我来，他不会走那些求生者的老路。”白纹屈指敲敲桌面以显示他的烦躁，与外表不同，他的耐心少的可怜。
“哈斯塔很快会来，杰克。”
“感谢你的提醒。”
花嫁的一角翩然消失，黄金中嵌着的宝石收回棱角匿回暗处，蒸汽朋克如他来时一样离开。稻草人拖着他的风车骂骂咧咧，在走廊里留下一长串拖拽痕迹。
奈布睡得不太好，做了一个被群狼追逐撕咬的梦，梦境的最后是他终于跑到尽头，甩开群狼，却看见杰克逆着光站在他面前，奈布没停下脚步，他看见杰克举起左手，那是杰克在他身后做过很多次的攻击姿势。
雾从他身后把那个攻击的身影截成数段，奈布最后成功跑到了终点。
然后他就醒了，此时天已经大亮，杰克站在他身侧。
“早上好。”杰克说。
“呃……早。”
奈布控制不住地翻了个白眼，预感自己的噩梦可能这才刚开始。
TBC.
